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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章】情绪和身体感受——探索潜意识的入口


作者/史芳

从情绪和身体感受入手, 进入潜意识更深处是了解自己的一条可行、可靠的路。 只有先感受到了、觉察到了、看见了, 也就是佛教所说:如是观, 才可能产生好奇心去了解、探索更详细的信息, 得到了更详细的相关信息,才能谈得上更贴近真实的自己的理解, 理解之后才可能产生接纳。不然, 接纳什么呢? 而接纳自己看见的、全部的、真实的自己。本身就是爱了。 推己及人,真正了解、理解自己后, 才能区分出自己和他人、看见他人、区分自己和这个物质世界,然后跟他人、这个世界通过体验产生越来越深的链接,就会自然具有爱上他人、爱上这个世界的能力,然后才可能产生一个‘知道’, 这个‘知道’不是头脑层面认知上的知道,而是基于情绪体验和身体感受上的踏踏实实的来自潜意识深处的‘知道’:生命的过程本身就是生命的意义的一部分。从而产生对生命本身的热爱,从而能活在当下,去体验、去经历,并在广泛地体验后,知道自己要什么,从而为自己的生命赋予自己独特的意义,使命感就这样不期而至。


说到使命感,让我想到昨天我转发在群里的、标题为"两个德国人,甩了中国教育一记响亮的耳光”的文章, 引来了不少关注。 其中一个德国人名叫卢安克, 在小山村广西东兰县坡拉乡板烈村支教一呆十余年, 实践这教育的乌托邦梦想。 他不拿一分钱工资、不在学校教职工表上, 他上课甚至不用课本。我想这是使命感使然, 因为当柴静采访他时,他说“只有一个人归属于一个事情, 一群人, 一个社会, 才会有认同、才会有发自内心去照顾它的愿望”。

他带领孩子们拍科幻剧、玩泥巴、抓泥鳅、设计河坝,甚至花几个小时去犁地。在他不得不离开这个山村前,他接受了柴静的采访。他说:“孩子们最需要看到的是,‘有一个人,他作为真实的自己,在陪伴着我的时候,他忘掉了所有的想法,仅仅保留这真实的自己。’”

“语言很多时候是假的,一起经历过的事情才是真的” 当然这点,我是不认同的。语言是潜意识意识化的工具,对情绪和身体感受贴标签就是心智化的过程之一。” 或许他说的语言是另有所指。

  他认为“体验”比“知识”更重要。“不管是成人,还是孩子,真正的教育,是‘自己教育自己’‘知道’和'体会到'是两码事。”我想这与咨询室里发生的使咨询有效的部分——体验,相对应。

 卢安克曾在博客里大篇幅批评和反对标准化教育、反对整齐划一的校园、反对“让人心死去”的教育理念。“他甚至强调,作为老师,不应该对学生有所想象,有所期待,“作为老师,带着一种想象、想象学生该怎么样,总是把他们的样子跟我们觉得应该的样子进行比较,这是教育上最大的障碍。这样就没办法跟他们建立关系,中间隔着一堵墙”“人生中不存在任何必须的事情,只存在不必要的期待。没有任何期待和面子的人生是最美好的、自由的,因为这样,人才能听到自己的心。” 有人回应:生命真正的乐趣,是忘我的刹那。我们有多少个这样的刹那呢? 


使命感产生的热爱经久不衰, 就像拥有源源不断的能量推动自己克服种种困难,就像卢安克所做的。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选择听从内心的指引。去尝试、去体验各种感觉,担忧、恐惧、阻碍、焦虑、丧失、悲伤、愉悦、平静、幸福、尴尬、内疚、羞愧、嫉妒,统统都来吧,唯独不要麻木,不要像行尸走肉般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实现自我的人生价值,而马斯诺的需求五层次的最高层就是自我实现。听上去就只是这个过程就已经赚了,酣畅淋漓,尽管通常结局水到渠成,已经就是美好的,在生命最后那一刻,这样活过的人生,结果已经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因为人类最终的结果都是死亡。


切断感受等于切断与人、与物理世界的联系。那就不切断吧!


说起来简单,一段话,似乎就把问题解决了。如果把唐朝取经做比,西天有真经,但你会遇到九九八十一难,也就是在通往遇见未知的自己的路上会有很多的阻碍。举个例子, 哪怕你意识上很乐意去探索"我是谁”, 就像你交了钱,从很远的地方过来,把受伤的腿放到外科手术医生面前,希望医生医好你的腿,在医生拿起刀子要开始手术的时候,你还是会要下意识把腿缩回来一样,你预期会有痛,你担心是否安全,你怀疑自己能不能承受那个痛,你会质疑,医生要不要再多加点麻药。

去到咨询室会有类似地体验,卢安克提到“真实的自己”,阻碍就是我们往往跟真实的自己失去联系,从不去感受开始。因为那个真实的自己的某些部分可能是你不愿意去面对的,你可能会被自己真实的模样吓着。

我们通常欢迎那些贴上了“积极、正面”标签的情绪,或许也不那么抗拒那些强度较微弱的情绪,淡淡的忧伤、比如:快乐、喜悦、愉快、平静、极乐,对悲伤、恐惧、攻击、愤怒、嫉妒等“强烈、消极、负面”的情绪除非防御失败,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去触碰它们,我们无意识地避开它们,绕道走。


当父母用这样的句子对孩子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可孩子面部肌肉的紧绷就在那里,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别说生气实实在在在那,准确点应该是愤怒,但我们的父母通常选择不要看到、选择在光天化日下明目张胆地否认。所以我们习惯了要找个好的理由才能开始生气,而这个好的理由是在父母的参照系里。

“你应该高兴啊,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还难过呢”

“不要去想那些伤心的事”

“都是你不好”,把自己不能接受的意识上判断不堪的部分投射到对方身上。

或直接转移话题,逃到其它话题上去。

或切断与人的关系,呆在家里,玩电子游戏,不去工作,不去上学。

或在跟她人的互动中,感到一阵不舒服,但说不清道不明,或者知道那其实是嫉妒情绪,可就是不能表达,本来想邀请对方来家里坐坐的,完全忘了。

对,直接遗忘。“不记得了,那有什么好记的。”


把向内看的路都堵上了。如果你在向内看,你可能会观察到内心的活动:“我在生气。我允许自己生气。我的生气是怎么来的?我的内在正在发生什么?我有些什么念头出现?什么样的回忆被勾起来了,我生气背后的愿望是什么?在这里受阻,我能够用其他方式满足我自己吗?”

看到了很多情绪,并不是鼓励在任何情形下表达自己的情绪(只是大部分的不表达或许是因为预期中幻想中的被拒绝的尴尬、担心、害怕和恐惧。把幻想与现实等同。)而是自如地运用利己利人的方式处理情绪。你可以在意识到后决定表达还是不表达。而不是只有一种默认的模式,总表达或总不表达。在被意识到后,你就变得灵活了,因为你有了选择。

 

男人们更不愿意去感受自己的“弱小”“无能”,一个通常使用“投射”的防御机制,把“弱小”“无能”放在别人身上,相对应的就不愿意去体验“害怕”“担心”“恐惧”“慌张”等情绪,在咨询室里会听到“我没有害怕,就是感到有些压力”。能承受压力会让自己感到更强大,而害怕的情绪就这样被否认掉了。适当地与其他各种防御机制使用,不是病态的,甚至是健康的。如果这是这个人总是使用的防御机制,他会总需要别人来盛放他的不能认领的这部分,他总会吸引来他认为是“弱小”“无能”的人在身边,来让自己变得完整。比如一个这样的男人通常会找一个看上去弱小的女人,比如小鸟依人的女人。在人面前,小鸟多小啊,相应地就映衬了人多强大呀。当我们隔离、否认掉一些情绪,我们就相应地割断了跟部分世界和部分他人的联系。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一些不断离婚却找有同样特质的人结婚,一直不能逃出那个怪圈。自己变了,周围的人自然变了。 

卢安克带领孩子们拍科幻剧、玩泥巴、抓泥鳅、设计河坝,甚至花几个小时去犁地。这就是在体验,去用感官,比如眼睛、鼻子、耳朵、舌头、皮肤、手、脚、身体不断地累积各种丰富地体验,这些信息都会留存在情绪和身体记忆里。只是这些体验的内、外在刺激要恰到好处,适合孩子所处的心理发展阶段。

    

在婴儿观察的课程中,当时婴儿38天,双手被妈妈带上了手套,妈妈说是怕手指甲划伤了婴儿自己的脸。我们在课中的讨论环节,曾提到“感觉剥夺”,老师说“带手套的确没有必要,但这样做也没“感觉剥夺”那么严重,的确,哪怕是划伤一次,也是一种体验、一种痛觉的体验。”因为这个体验并不是特别大的、创伤性、或持续性的。孩子需要合适他那个年龄的刺激来跟人和世界建立联系。我也很认同卢安克说的:爱和陪伴,比所谓的教育更重要。让孩子体验生命本身的美好,比“灌输知识”更重要。这些美好的体验是这些孩子们将来在面对困难时自我安抚的来源,帮助他们增加对挫折的耐受力;另一些体验,比如划伤皮肤,带给我们趋利避害的身体体验;还比如变天,自己穿的衣服少了,冻感冒了,这也是一种体验,感冒了,流鼻涕、打喷嚏、发烧、打针、吃药都是一种体验;一方面我们能从我们的经验中学习到下次遇到这样的情形我怎么处理,我可以去医院看医生、我还可以更早地预防,学习看天气预报、看天空的变化、温度、湿度计的使用,我通过感冒建立起了身体跟这个物理世界、医学的联系,另一方面,我有这个体验,帮助我能理解周围那些也感冒了的人,知道他们可能有的感受, 也就是能感同身受,知道他们需要什么帮助,这样又跟人建立了联系。通过情绪和身体体验跟世界、跟人建立的联系是最真实的、最可靠的。现实是,很多妈妈们,爷爷奶奶们很紧张了,会互相责怪没有保护好孩子,怪孩子自己不照顾好自己,不是感冒本身使孩子害怕,而是长辈们的不安使孩子认为感冒是不可以的、是可怕的,孩子就传承了对感冒的害怕。当然也不是所有孩子会无意识地去传承长辈带过了的任何情绪或信念。这跟父母与孩子早期的互动有关。依恋理论和婴儿观察做了很好地实证研究,来印证早期心理大家们关于这一点的假设。

所以第一个介绍的德国人,名叫西洛特,他在苏州一所私立学校当外教八年,他是带着挫败感离开的,他说:中国教育是把人最珍贵的年华付给毫无意义、毫无发展价值的学习内容上。而舍不得花费一点时间去讨论和思考。记忆成了学习的唯一方法,高压成了教育的唯一手段,保护成了成长的唯一措施。我想婴儿观察中的妈妈也是在保护孩子吧,她做的不算过分的。我想西洛特所说的那种保护会被他那么愤怒地谈到,一定已经是让人窒息和病态的。


保护在这里就是切断联系。


这让我想到我的其中一些青少年来访者之所以来到这里,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被过渡保护,而变得看上去极为被动,在他们的眼里一切都是危险的,不可控的,一个人不能单独出去,一定要有人陪着,走在街上,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去哪里,家是唯一的方向。当请他们回忆曾经有过的主动是,起初记不起来,随后会报告说曾经有一次,当然不出所料,结果是以自己失败被责备而告终。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被动,而认为他天生是被动的,不能否认多少有遗传生物学因素,后天的养育发挥着作用,自主性从一开始就不被鼓励,所以其实早在他们记事前,就已经早早地丧失了自主性。因为有父母替他们感受、替他们分析、替他们判断、替他们做决定,甚至替他们直接做了。说白了一点,就是替他们活着,所以他们会报告说自己像行尸走肉般活着。他们的父母无一不是通过过渡保护行为、贬低、简单地催促(这里的催促可能就是西洛特所说的高压,用高压成了教育的唯一手段。)来代替爱的陪伴,父母这么做相当于潜意识告诉孩子:你是无能的、你是无法保护自己的,你需要父母,永远别想离开我们。还是在婴儿期就被剥夺了跟这个世界、跟人建立联系地渠道,再加上后期不断地强化,所以来访者并不记得被动的来源。感觉剥夺在先,持续地感觉剥夺,跟世界跟人的联系断裂,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人,当然会害怕,不敢走出去,只能呆在家里。这让我想到曾其峰老师说的一个词“相濡以沫”——互相折磨、痛苦,但在一起,还是“相忘于江湖”更健康。

   

不去触碰,不代表它们不存在,它们被不得已挚伏在我们的潜意识里,或浅或深,这消耗了我们很多的力量去压制它们,使我们看上去不挺拔、不活跃、活得像个死人。在前意识稍稍松懈的睡眠,以惊惧的噩梦、重复出现的梦、哭醒的悲伤地梦,尴尬、羞耻的原欲释放的梦、紧张的考试的梦、放松状态里,以躯体的疼痛、背疼、胃痛、关节痛等各种疼痛里,有时在连自己都不可理解的默默流泪或嚎啕大哭等等情形中,以各种变形出现,不遗余力地、不厌其烦地提醒着我们它们的存在,它们渴望被看见、被了解、被接纳、被整合。它们哭求认可。它们伺机而出,寻求一切可表现的机会,扰乱、拖延我们的计划。

“我很想为自己好,为自己制定了健身计划,刚开始就停下了”

“我总是不能坚持”

“我总是拖延”

“我知道,但我做不到”

“好难呐”

  

    完整的人是整合了自己的所有情绪的人。允许自己拥有所有的情绪。通过情绪这个入口,你开始真正了解自己。当我们有对他人、事的评价的时候,当我们跟他人相处时,有情绪升起的时候,是最好的了解自己的时候。有句话:外面没有别人,都是你自己。

        做一个完整、而不是完美的人,从拥有自己的情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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